【赤黑】恋爱共犯
*赤司生贺
*送给一直热爱赤黑的光阴老师 @魔法少女光阴阴（暂停接稿）
“等会儿放学先去老师办公室确认下，叫上黑子一起……欸？！黑子人呢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明明刚刚还在这里的。”
“算了，我们俩去吧。”
黑子哲也是全校存在感最低的人。每天神出鬼没，一到放学就不见踪影，踪迹难寻到让人怀疑他在早恋。
刚开始大家以为他会去篮球馆，毕竟黑子喜欢篮球不是什么秘密。可偶尔有人路过篮球馆，却没发现里面有黑子的身影。
偶尔会有人问起来。
“哲？”青峰用白色毛巾擦了擦汗，拧开矿泉水灌了大半瓶，“最近都不在。找他干什么？”
来人有些失望，转而又说：“哦哦，那黑子君不在的话，可以帮我叫一下赤司君吗？”
“哈？”青峰回头看了看，“他也不在啊。”
……
黑子喜欢篮球不是什么秘密。
但黑子喜欢赤司却是一个秘密。
黑子没去篮球馆，但每天都会去校外的一个篮球场。
这纯粹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约定。
赤司答应了教他打篮球，黑子难得勇敢一回，顺着杆子往上爬，提议在校外那个人迹罕至的小篮球场进行教学。
理由是黑子随便扯的，拙劣到他自己都回忆不起来他当时是怎么说的。
说完他没看赤司是什么表情，随口又说了句给自己找补：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，麻烦赤司君了。”
黑子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心里却非常忐忑。
赤司那双眼睛总是轻而易举就能看穿一切，也许轻轻松松就能识破他这点拙劣的小伎俩。
“不麻烦。”赤司抽出一张便签纸，唰唰地写了一行字，随后将便签纸贴到黑子手心里，“时间是每天放学。记得准时来。”
便签纸上是赤司的联系方式。
“找不到我的话，就打这个电话。”
虽说如此，赤司一次也没让黑子等过。
黑子每次来得都很准时，赤司却总能比他更早。
令人苦恼的是，黑子对投篮确实没什么造诣。有时候一天下来，别说进球，就没几次碰到篮网。篮球在他手上，像排球、网球、羽毛球，甚至是躲避球——总之是不能碰网的球种。
次数多了，黑子难免有些沮丧。
不知第几次投篮失败后，黑子像朵蘑菇一样蹲在角落里。
他倒是没说什么丧气话，只是周身都萦绕着一种颓靡的气息。
“发现你的人是我。”赤司俯视着他，笃定地说，“我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。”
黑子抬起头来。
“现在放弃的话，”赤司的声音无比沉静，却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威压，“你就是在否定我了。”
黑子沉默了几秒，又站起身来，“再来一次。”
他举起篮球，对准篮筐。赤司站在他身后，手把手教他调整姿势，一边调整，一边说着动作要领。说话间，他的气息洒落在黑子颈侧。呼吸起伏之际，他们的气息仿佛在无声纠缠。
球脱手的一刹那，黑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，所幸篮球足够争气，碰到了篮板，在篮筐上哐哐转了几圈，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入篮网中。
黑子不由得愣了愣。
“你看，你成功了。”
等黑子再次回过神来，一天的教学已经结束了。
“香草奶昔。”赤司将手上的袋子递过去。
黑子一手抱着篮球，另一只手从袋子中取出香草奶昔，握住杯身，冰凉的水汽在他手掌心化开。
那是黑子印象中最鲜明的夏天。
滴落的汗水，笨拙的投篮，刺目的烈阳，杯壁上冒出水汽的香草奶昔，那个回头时刚好交汇的眼神。
还有他们视线交汇时，赤司脱口而出的问句——
“哲也。还要多久，你才能看出来我喜欢你？”
黑子手中的篮球突然从手中坠落，在地上弹了好几下。
赤司看着滚远了的篮球，皱眉问：“我被拒绝了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黑子慌忙找回神智，抢着回答前一个问题，“那约会吧，就现在。”
所谓约会，其实只是赤司送黑子回家而已。
那段路不长不短，却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，期间完成了牵手，拥抱，还交换了一个香草奶昔味的吻。
确定关系之后，黑子愈发神出鬼没，以至于“早恋”传闻又冒出头来。
关于早恋的传闻越传越广，饶是老师不想管，也碍于传闻不得不出面。
他将黑子叫到办公室来。
“黑子哲也，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早恋的孩子。你跟老师说实话。”
“不，老师。”黑子冷静地直视老师的眼睛，“我是在早恋。”
“看吧，我就说，”老师侧过头，对隔壁班老师说，“黑子是我班上最——等等，你说什么？”
老师回过味来，猛地回头，然而黑子已经不动声色地溜走了。
-
“后来呢？”
“你明知道后来是什么，”黑子面无表情，耳朵尖却有些微微泛红，他敲打似的一字一顿地念赤司的名字，“赤司君。”
听起来像是在控诉。
可惜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。
黑子别过脸去，一只手无力地抓起被单，蒙住自己的眼睛。视线霎时被隔断，朦朦胧胧间，他好像还听见了赤司的轻笑。
谁会在这种时候回忆过去？
他从来不知道赤司君有这种隐秘爱好。
蒙住眼睛相当于被剥夺了视觉，其他的感官相对地愈发清晰起来。
心跳如擂鼓之际，蒙在眼前的被单倏然被揭开，眼前又光亮起来。随后，细碎的吻落在唇角，将他未出口的、隐忍而破碎的语句堵了回去。
后来发生了什么，黑子记得一清二楚。
时至今日，黑子还是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。
写检讨念检讨一条龙，还是在主席台上当着全校的面念的。
但这不是他们故事的结尾。
最后是，黑子念完检讨走下主席台，赤司作为全校代表在主席台上讲话。
讲话完毕后，赤司忽而顿了顿，神情严肃起来。
“对了，最近有一些传言。今天我一并解释。”赤司演讲从来都是脱稿，他对所有讲话都得心应手，这一次也不例外。他的声音沉着冷静，仿佛接下来要讲一件足以引起全校注意的大事：“关于早恋。”
刚回到班级队伍的黑子顿时怔了怔，仰头望去。
他们的视线隔着人海交汇，黑子听见赤司的声音被扩音器扩大了无数倍，扩散到校园的每个角落，传入每位同学耳中——
“我承认，这件事情，我是共犯。”
-FIN-
太久没写了，写完其实不想发但是我想想写都写了……总之写得不好见谅555
